梁家辉:摆地摊也没打倒我 这都不算低谷

来源:新京报
2016-04-01 13:32:00

  出过少女杂志

  全部一人包办,结果一期便停刊

  离开TVB之后,他已经不再去想当演员的事情了。“想自己当老板,想学有所用”,就办了这本只出了一期的少女时装杂志,40多页,叫《La Bouche》(法文,意为银唇),提到这个名字,他有点忍不住的兴奋,“法国名,很厉害的,浪漫主义”。因为是学平面设计出身,喜欢摆弄相机和暗房,整本杂志从采访、摄影、编辑、拉广告到督印,都由梁家辉一人包办,在香港话里这叫“一脚踢”,一半是彩印,成本减到最低,“把毕生的积蓄全投了进去”,可惜广告收益并不好,只找到封底一个皮草广告,因此成了绝本,“亏得很惨,找不到广告商,没办法再出下一期,光有内容没用”。

  梁家辉回忆,那个时候香港刚开始在时尚方面有点进步,女孩子很流行看这类杂志,但很多资料都是从日本杂志翻译过来的,比如街拍、化妆、美甲,经常用明星或者是名媛做模特或封面。“我觉得找电视、电影明星来做要花钱,干脆我这个少女杂志就找一些有内容、有故事的女孩来做封面女郎”,也就是李翰祥的女儿李殿朗,正是因为这段交情,梁家辉被李翰祥赏识进入电影圈。

  他是“老北京”

  拍《垂帘听政》那一年 每天都去故宫打卡,那美!

  1982年,梁家辉第一次来北京,跟着李翰祥导演在故宫拍《垂帘听政》。这部混杂着天分与幸运的大银幕处女作,让他收获了人生的第一尊金像奖影帝,他却谦逊地说,那时自己还不懂演戏。作为最早到内地拍戏的香港演员之一,他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对这块土地有任何好奇,原来,此前他每月都会跟爸爸一起往返广州、香港,在内地物质还很匮乏的时代,带着衣服、油、肉、布等生活必需品,去探望当地的表亲,所以对内地的印象始终有广州在不断更新。但对于北京,这个从未踏足过的首都,他仍满是兴奋。

  “一出机场,就觉得跟香港完全是两回事,尤其头一个礼拜,我觉得北京是没有人住的,因为路上根本没见到人。拍戏的时候,我们早上六点从住的国营宾馆出发,街上偶尔能看到几辆自行车,最多的是驴车,拉着大白菜进城。街道很宽,但就是没人。”回想起当初的北京,他用古朴来形容,“建筑物不是很高,长安街、火车站那边全是四合院和胡同。偶有一台汽车过去,也是那种老式红旗车。所以那个时候对北京的印象是安静,感觉这就是首都,怪不得路那么宽。”

  《垂帘听政》一拍就是一年多,梁家辉就这么天天一大早去故宫打卡。在金水桥边看完升旗,从正门进去拍戏,“太阳刚升起来的故宫、夜晚的故宫,我全看遍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开放那些大戏台,没有游客,所以故宫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走过。”被问及夜晚拍戏时,有没有遇到灵异事件,他嘻嘻一笑,满脸小傲娇,“怎么会?你知道故宫的夜景有多美吗?你知道故宫没人时,那种气派磅礴的感觉吗?”

  那台湾的故宫呢?“北京故宫是从明代留下来的一直到清末,没有改变过它任何的建筑格局。只是不同的宫殿,在不同的朝代起着不同的作用而已”,“梁老师”为我们悉心科普,“台北故宫完全就是为了存放从这边故宫带过去的文物,所以格局比较小,是浓缩版,跟北京故宫根本没法比。”

  回想他最后一次来北京故宫的经历,定格在1985年李翰祥执导的《火龙》。谈及后来之所以没有再来的原因,他笑着说,“因为现在人越来越多,如果我跑故宫被认出来的话,那我就变成故宫的一景了,也成了一个展品。人家肯定是拍我,不拍文物,会抢故宫里文物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