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揭秘少将阿诺德:美国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叛徒

来源:参考消息网
2016-05-28 07:15:00

  参考消息网5月27日报道美媒称,1778年5月30日,大陆军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福奇谷安营扎寨。在一片忙乱之中,本尼迪克特·阿诺德正式向美利坚合众国宣誓效忠。

  美国《华尔街日报》5月14日文章称,对于身为少将的阿诺德来说,大陆会议要求所有军官都完成的这种神圣宣誓仪式一定显得荒唐可笑。在与英国开战的三年中,这位身材结实的新英格兰人已经证明,自己是美国独立战争中最具献身精神、最骁勇善战的战士之一。

  战功卓著

  1775年底,阿诺德率兵艰苦跋涉,经过冰天雪地的缅因州荒原攻击魁北克。进攻失利后阿诺德负伤,但是撤退后保住了性命,并开始领导一支草草成立的海军舰队,抵抗英国随后于1776年10月通过尚普兰湖从加拿大发动的进攻。在面临巨大困难的情况下,这次巧妙的行动将敌人拖延了至关重要的一年时间。当英国侵略者1777年4月经过他的家乡康涅狄格时,阿诺德集合民兵将侵略者赶回到了他们的船上。

  1777年10月,在促成约翰·伯戈因将军领导的英军在萨拉托加投降的战役中,阿诺德发挥了关键作用,这次战役促使法国加入美国反对英国的斗争之中。作为独立战争的转折点,萨拉托加对于阿诺德同样意义重大。在激烈的战斗中,阿诺德的左腿被一颗步枪子弹严重击伤。这次枪伤导致他随后多年都无法再上战场指挥,而且成了他喋喋不休地提醒人们自己为美国自由付出代价的话题。

  尽管阿诺德的坏脾气和他对自己正直品行毫不动摇的信心在这些战役中招致不少直言不讳的批评,但他的勇气和鼓舞人心的领导才能为他赢得了总司令乔治·华盛顿的无比信任和尊重。然而,在福奇谷郑重宣誓不到一年后,阿诺德就阴谋向英国人投降。他1780年9月拱手交出哈得孙河上的战略要塞西点的企图被挫败,但是这为阿诺德招来了永久的骂名。他至今仍然是美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叛徒。

  走向背叛

  对于阿诺德的叛变,最感到震惊的是华盛顿。正如纳撒尼尔·菲尔布里克在《雄心壮志:乔治·华盛顿、本尼迪克特·阿诺德和美国独立战争的命运》一书中所表明的那样,尽管两人的名声存在天壤之别,一个是美国的救星,一个是犹大,但这两个充满进取心的斗士有许多相同之处。随着独立战争受阻,两人都受到对职业军人持怀疑态度的政客的折磨。但是,尽管华盛顿对软弱无能而又派系林立的大陆会议的不满情绪越积越深,但他从来没有让他们干扰他追求从英国赢得独立这一更大目标。但阿诺德的不满郁积起来,直到最终在他看来放弃争取独立的目标变得情有可原。

  菲尔布里克是作为海事题材作家而名声大振的,书迷们将会无比享受他对阿诺德作为海军准将那段短暂时期的可靠叙述。他对尚普兰湖上的瓦尔库尔岛战役的复述巧妙地融合了叙述、描写和分析,凸显了阿诺德具备的陆上和水上作战天赋。如果大陆会议批准了阿诺德到海上指挥的请求,随后获得荣誉和赏金的机会很可能让他能够摆脱诱惑。

  但是,1778年6月,阿诺德被任命为费城军区司令,这是英军刚刚撤出的一个存在对立的城市,对于一个自负又固执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最糟糕的职位。在这里,阿诺德碰到了让他从英雄蜕变为叛徒的两个关键性人物。一个是宾夕法尼亚州激进的最高执行委员会主席约瑟夫·里德,此人一再就这位瘸腿将军奢华的生活方式和不合常规的消费支出对他进行冷嘲热讽。里德的指控导致阿诺德在1779年12月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这时他已经走上了叛变之路。在这种情况下,阿诺德即使面对基本上微不足道的指控也要积极维护自身“名誉”。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是貌美如花的18岁女子佩姬·希彭,阿诺德以自己特有的决心追求这名亲英派美女,而且尽管年龄比她大一倍,最终还是在1779年4月抱得美人归。到5月初,这位对妻子言听计从的丈夫首次尝试与英国人接触。这个时机明显表明受到了佩姬的影响,但是由于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个人声明,阿诺德变节的确切动机仍然值得猜测。菲尔布里克强调,这位手头吃紧的将军“对钱的需要促使他逐步走上背叛的道路”,这反映了此后人们达成的共识——阿诺德是受到了黄金的诱惑。但是当然很可能,阿诺德叛变是因为他不再相信他所为之奋斗和流血的事业,而是觉得与英国亲善符合美国的最大利益。

  谍影暴露

  从事了18个月的间谍活动后,阿诺德被任命为西点指挥官,他的计划成熟了,他准备以10万英镑的天价交出这处英军垂涎的要塞。尽管菲尔布里克没有在这一点上着墨太多,但华盛顿庞大的情报网并没有把阿诺德揪出来。只是机缘巧合才让他暴露。当代人更愿意认为这是“天意”。

  1780年9月23日,英国军官约翰·安德烈少校与阿诺德接头敲定这一计划后回来时,被三名爱国民兵俘获。他当时带着有关西点详细防御情况的文件。因为又一次命运的巧合,这次事件引起了阿诺德的警觉,他逃往纽约市,让安德烈听天由命。温文尔雅的安德烈少校最终作为间谍被绞死。

  华盛顿很想看到他曾经的门生被绞死。但是,从纽约绑架阿诺德的计划失败,独立战争的支持者不得不以焚烧他的肖像作为替代,以此表达对他“撒旦式的”叛变行为的愤怒,以及奇迹般逃过一场灾难的庆幸。菲尔布里克思考这种反应时声称,阿诺德的不忠带来了重大的影响,它重新激起了厌倦战争、态度冷漠的民众的热情,并由此促成了为取得最终胜利必不可少的民族团结。

  这种看法不太经得起推敲。尽管人们对阿诺德的叛变大为愤慨,但是民众的爱国热情并未明显高涨,也没有出现迫切想要投入与英国人的战斗的参军热潮。完全相反。1781年1月,英军在阿诺德的率领下在弗吉尼亚所向披靡。由于大陆军中幻想破灭的老兵发动大规模哗变,并向大陆会议索要赔偿,遏制阿诺德的希望受阻。

  正如菲尔布里克的下一本书将要详细叙述的那样,随后美军迎来了一个意义非凡的转折点。但是,在约克敦的决定性胜利要归功于法国人的海上力量、华盛顿的决心和“天意”的另外一次及时干预,并非阿诺德所激发的“独立宣言精神”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