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周刊》视觉中心 首席摄影记者 肖翊 摄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崔晓林|北京报道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16年第26期)
英国于6月24日宣布“退欧”的公投结果后,国际资本市场遭遇重创,但黄金、钻石价格却逆势上涨,达到近两年来最高位。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因英国“脱欧”带来的不确定性,促使投资者卖出股票,买入较安全的资产。
“翻开30多年来的钻石价格记录,你可以发现,钻石几乎每年都在涨价,不同的是缓涨或飙涨。过去几年,由于国际经济局势与国内调控政策,钻石价格并非如往年一般稳定上涨,这次价格上涨可以看作30年来小幅下跌后的回稳时机,钻石交易的黄金时刻俨然来临。”6月27日下午,中宝泰信(深圳)有限公司(下称“中宝泰信”)总经理孙可接受《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的钻石需求国,对钻石的需求量巨大且呈不断增长态势,根据行业人士预测,大克拉钻石的市场规模超过100亿美元。但目前在中国,钻石仅作为消费品存在,其金融属性却尚未被挖掘。“中宝泰信正在全力打造‘钻石+互联网+金融’的新商业模式,在保证钻石品质、简化中间环节、让利钻石消费者的同时,全面提升客户体验。”
从男孩变成“励志哥”
1979年出生的孙可就像一个大男孩,浑身透着文艺范儿。如果不是有人介绍,你根本无法把眼前这个“潇洒男”与“中国钻石领域的著名企业家”联系到一起。孙可认为自己从小喜欢探险与挑战,而自己的“商业意识”,是在上大学时打下的基础,属于“童子功”。
18岁那年,孙可离开父母去日本留学,在日本的经历,奠定了他与众不同的商业人生。
“初到日本,人生地不熟,早上醒来,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道,我忽然‘醒悟’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赚钱养活自己,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回忆当年的留学生涯,孙可感慨万千,他告诉记者,当时,他的家境还算宽裕,学费和生活费根本不用他操心,但是他觉得靠父母将永远是个“男孩”,靠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
为了打工赚钱,孙可白天上课,晚上6点到12点,去一家面粉厂扛面粉,周末还要去一家造纸厂兼职,“在面粉厂打工,6个小时要扛8吨面粉,每次下班回到宿舍,一头栽到床上瞬间就睡过去了。”
就这样,孙可白天上课,晚上打工,一干就是一年。一次下大雪,天气特别冷,扛完面粉已经是后半夜了,孙可骑着电动车回学校,等到了宿舍,人已经冻僵了,无法从车子上下来,他就大声喊宿舍同学的名字,同学跑出来把他抬进了屋里,室友中有一个东北男孩比较有经验,把孙可抱进满是冷水的浴缸里,一个小时后,孙可的手脚才有了知觉。
尽管受了不少苦,但是要强的孙可留学第一年就不再让父母寄钱,大一之后的学费、生活费完全靠自己。“那时候,很多中国留学生都出去打工,最常见的是去餐厅刷盘子。扛面粉比刷盘子赚钱多,但一般人干不了。日本人的本土意识比较强,工厂和政府公共部门用工,首先考虑的是本土年轻人。在日本,大多数华人留学生干的都是力气活儿,挣的都是辛苦钱。”
“那时,一有人在困难面前退缩,旁边的人就会说,你看看人家孙可,再看看你自己,这点苦都吃不了不觉得惭愧吗?很多中国留学生都把我当做‘励志哥’了。”回想当时情景,孙可嘿嘿笑起来。
没人会片鸭子?那就做“烤鸭寿司”!
大二的时候,一个突发奇想,让孙可告别了扛面粉的生涯。“20世纪末,也就是1999年到2000年左右,中日友好交流迎来了一个小高峰,那时候,在日留学的中国学生很多,中日两国教育界的互动也多,很多日本大学都设有类似‘中日友好交流中心’这样的机构。为了促进中日间友好交流与合作,我们学校还专门提供了一间临街的房子作为活动中心。学校负责人跑来征求我们的意见,问‘你们中国学生觉得怎么做才算是友好交流’。我们大家商量了好几天,觉得印刷宣传品、喊喊口号这种形式主义没有意义,要做就做些实际的,于是我们提议,用这间房子开一个中国餐馆。”
孙可对记者回忆说,绝大多数中国学生吃不惯日餐,而当时的中国餐馆又很少,能吃到地道中国菜,是留学生最大的愿望。于是在学校的主导和支持下,孙可和几个中国学生牵头,在学校旁边开了一家烤鸭店。
烤鸭店开张,正宗的北京全聚德烤鸭也空运到了日本,但是问题来了,没有人会“片鸭子”。“烤鸭制作技巧七分在烤,三分在片。烤鸭烤好后,要现片现吃,一只烤鸭要片108片,还得片片带肉、片片有皮,这是需要专业技师来操作的,而我们几个留学生根本没人会干这个。”孙可回忆,当时不可能回北京请个片鸭子的师傅,那怎么办?孙可忽然想到,日本人喜欢吃寿司,我们可不可以做成“烤鸭寿司”呢?于是,孙可们把烤鸭肉切下来,用荷叶饼把鸭肉连同葱丝、甜面酱卷在一起,三个烤鸭卷拼成一盘,再点缀上奶油拉花,一盘别致漂亮的烤鸭寿司就完成了,“烤鸭寿司一面市就火了,不止中国学生喜欢,日本人更喜欢。”等到大三的时候,孙可已经自己在日本开起了烤鸭寿司连锁店,他聘请了职业经理人帮他打理生意,这些职业经理人中,有超过一半的日本人,那个曾经给日本人打工扛面粉的大男孩,如今成为了日本人的“老板”。
四年留学生涯结束,孙可回到北京。当他的同学们在忙着找工作的时候,“孙老板”已经在考虑在国内投资了。“2003年前后,北京的房地产业开始萌动,通过分析研究,我觉得中国的房地产业将迎来迅猛增长。于是,我进入了这个领域。”回国后,孙可成功投身房地产业并再次获得成功,不到30岁,他已经拥有了可观的财富。
让钻石流通起来
孙可坦言自己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前些年金融危机,他趁机放空了自己,“毕竟是年轻人,想去追求曾经的梦想,尝试一些新事物。于是在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我决定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孙可告诉记者,这些年他几乎走遍了世界,去沙漠穿越无人区、航海、开飞机……什么惊险玩什么,上天入地,乐此不疲。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对钻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世界角度看,钻石行业非常传统,具有上千年的历史, 二战期间,犹太人背井离乡,家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弃,但只要有一个小布袋,里面有几颗钻石,那就可以保命,就不至于饿死。”孙可发现,20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身边的很多企业家都开始恐慌,不知道底在哪里, 身边的好多朋友都去买钻石,有人认为,你的房子、古董文物再值钱,也不如钻石可以保值增值。这件事对他触动很大,于是他开始研究钻石,并出资成立了北京隽展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下称“隽展投资”),公司主要在钻石、红蓝宝石、翡翠等相关珠宝玉石领域进行投资,并购,并提供产品增值服务。
今年4月28日,隽展投资与中信信托合资组建中宝泰信,孙可任总经理。“这次整合,其核心意义在于我们把硬通货钻石变成一种消费信托产品,这是中国钻石行业的一次大胆创新。”
孙可向记者表示,目前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的钻石需求国,对钻石的需求量巨大且呈不断增长态势,根据行业人士预测,大克拉钻石的市场规模超过100亿美元。“但目前在中国,钻石还只是一种消费品,仅供人们购买和收藏。钻石的‘金融属性’还未被挖掘出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钻石变成金融产品。”
孙可认为,钻石是所有珠宝品类中标准化程度最高的,权威鉴定机构能够准确鉴定出钻石的品级,国际上也有通行的RAPAPORT指导价,这使得价值高、体积大的钻石具备了金融化的可能性,在欧洲、美国等众多发达国家中,投资级钻石(1克拉以上的高品质钻石)是客户资产配置和财富传承中的重要一部分;钻石银行、钻石交易所等流通平台的发展,也给了钻石良好的变现及流通渠道,使钻石具有投资价值。“简单说, 消费者可以在指定的金融机构网点,通过购买‘钻石消费信托’,直接以国际超低一手价格购买高品质的裸钻。我们打通了钻石产业与信托及其他金融机构的合作路径,开创了钻石销售新模式。”
与传统钻石销售模式不同的是,中宝泰信将打造“钻石+互联网+金融”新商业模式。这不仅保证了钻石的品质,简化了中间环节,让利钻石消费者,还全面提升了客户体验。“作为国内首家克拉钻消费和投资服务平台,我们将以1~3克拉中高品质的钻石为主钻石货源,所有钻石由严格筛选的、口碑优秀的国际一级批发商直接供应,且提供GIA和国检双证书;由中宝泰信利用互联网等信息技术,与金融机构销售渠道合作,实现线上线下相结合,将钻石直接送达目标客户手中,大量简化中间流通环节,价格远低于其他传统钻石销售渠道,让消费者享受真正的实惠。同时,中宝泰信还将发挥产业方优势,在品牌营销、IT服务、物流配送、个性化设计、加工和定制等方面提供专业服务,全力提升钻石消费信托的客户体验。”孙可说,“中宝泰信让客户获得价值优惠的基础上,确保克拉钻的品质优异、供应稳定,同时为客户带来多渠道快速订购、物流直达配送、上门加工定制、个性化服务需求等高效贴心服务。”
“未来,我们将实现钻石信托传承、钻石回购、钻石抵押融资、钻石消费信贷等金融服务的融合,让钻石具备消费与投资的双重属性,成为珍藏及财富传承的有效载体。”孙可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是个探路者,如今涉足钻石消费信托,又是一次新的尝试。
